只想着夫人,竟然忘了将军。
温景安静等待,这次他似乎未曾犹豫,便:“不用。”
闻言,温景了头,这才垂眸端起粥碗,慢吞吞喝了碗粥。
待温景放空碗时,丑时都已快过半了。
人们也都退了去,只留了锦竹人。
温景招呼着锦竹退去休息,慢慢的,屋子里又只剩温景和褚昴人了。
温景靠着床坐着,才用了碗清粥,肚子些许饱胀,温景还不能睡。
只思绪却混沌不已,温景将脑袋靠在床背,微眯着眼。
所以等温景反应过来时,身旁已经落了影。
温景侧眸看去,方才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不知何时竟走在了她身旁站着。
对上他沉寂的双眸,温景的脑子稍微清醒,想了想:“夫君要歇息了吗?”
不等他回应,温景又:“夫君不妨换间屋子休息?我风寒未愈,恐过了病气给夫君。”
本该温景换间屋子休息,可此时温景着实不想再折腾了,只能劝说他了。
“我身体很弱?”
恩?
温景愣,对上他依旧毫无波澜的眸子,有些怀疑方才所闻否她的幻觉。
见他沉默睇着她,温景犹豫了会儿,才慢吞吞回应,“不弱。”
话音落,温景便见他突然弯腰,抱起她往里侧放。
动作干脆利落,个将军的作风,不过放的时候却又温柔至极。
温景还来不及思索他此番行动何意思,便见他脱了衣鞋,上了床,在她身旁躺了来。
温景:“……”
温景垂眸看着他,等了会儿,还开,“夫君……”
可也只了这两个字,便见他看向了她,不知为何,温景突然想起了昨晚做的些梦。
霎时便不敢说话了。
罢了,他将军,他兴就好。
温景收回了眼,继续靠在床背上,想着待胃里的清粥消化了些再躺去休息,可不知何时,温景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待翌日醒过来时,温景平躺在床上。
身侧已经没了人。
虽然身子利了不少,不过温景却依旧待在床上,锦竹将日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告诉温景。
“夫人,温府事了。”
锦竹说这话时,竟隐隐带着丝幸灾乐祸。
温景静静听着她:“听说儿早,温府的人在门发现了尸体。”
锦竹回想着京城里的传言,有些恶寒与恶心。
“全身赤.,肉糜烂,手脚都被砍断了,连……”说到这儿,锦竹的小脸红了红,又侧眸看了眼温景,见后者没什么反应,锦竹思绪转,突然询问:“夫人您知此人谁吗?”
此时温景心底竟隐隐有了个猜测。
“钱癸。”不待温景回应,锦竹便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这个钱癸沈氏曾经为温景相看的夫婿,家世靳州知县,虽温昫宗也仅仅个品翰林院学士,温景嫁给个七品知县也不算太差。
可靳州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,钱癸好重.欲,在十岁时家里便已经女人成群,甚至还搞了别家夫人的肚子,风评极差。
不过因处靳州,再加上有沈氏娘家依靠,便无法无天,目中无人,这些年来越来越放肆。
后来有年钱癸来了温府,瞧见了她家小姐后,便不择手段接近她家小姐。
甚至还擅自闯入她家小姐的闺房,若不方妈妈力气,将人打了去,锦竹都不敢想象接来会发生什么。
钱癸而再再而企图勾搭她家小姐失败,于,钱癸便向温府提亲了。
聘礼十分丰厚。
温老爷和沈氏都同意了。
若不圣旨,将她家小姐嫁去了将军府,锦竹此时怕已经不在京城了。
早已经跟随温景远走飞了。
日听闻钱癸这番惨状,锦竹虽然有些害怕,却也觉得他罪有应得。
温景在听了锦竹的话后便有些失神,直到耳边传来锦竹愤愤不平的声音,温景才回过神来。
“他罪有应得!”
温景侧眸,问了句看似与此事不相关的,“昨日你为何腹疼?”
锦竹愣,旋即小脸红了,“恩……葵水来了。”
锦竹的月事从来不准,她也没有想到昨日会突然来了。
闻言,温景有些意外,虽然之前想过锦竹的肚子疼或许与温府无关,不过之后的事情太过于巧合,她又难免怀疑沈氏偷偷动了手脚,将锦竹支走。
此时听锦竹所言,温景又推翻了脑子里的猜测。
见夫人询问了后便沉思了来,锦竹询问:“夫人怎么了?”
锦竹并不知晓昨日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