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承雨今日起了个大早,把自己收拾了一翻,他才刚去剪了头发,整齐乾净的模样,看上去就像学生一样,由於皮肤白皙,眸色又浅,眼镜拿下来後,人显得特别稚嫩。
他将阳台上种植的紫花马缨丹小心翼翼取下来,又挑了几瓶储藏柜中的洋酒,一同放入提袋装好,一切都准备齐全,才拎着雨伞走出玄关。
这一个月来气候诡谲,豪雨不断,天色乌云密布,距离白岩画的祭日还有一个多月,却彷佛连天候都提早感染了悲伤的氛围,为思念他的人滂沱哭泣。
穆承雨刻意选了一条不用经过白公馆的路线抵达了墓地,大雨匿藏了他的踪迹,纷杂的雨水声为他建筑了一个独立而静谧的空间,即使放肆哭泣,也没有人会听得见。
就在上个周末,穆承雨又因为呕血的毛病去挂了急诊,由於实在呕了不少血,医生当即替他抽血检查又紧急输血,折腾了大半夜,穆承雨隔日在急诊病床上醒来的时候,医师却告知他不许出院。
穆承雨静静得坐在病床上,护士问他需不需要通知家属,穆承雨下意识想拒绝,想了一下,还是拨了电话。
莫约一个小时後,林味就风尘仆仆得赶了过来,外套湿了一大半,看来外头的雨势非常惊人。
「小雨,你还好吗?」
穆承雨点点头,朝他路出一个没有什麽内容的微笑:「不好意思,还麻烦你跑过来一趟。」他细声道:「但我想了想,也只能问你了……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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