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&&&的面上,眉骨上的细细割伤分外明显。
她站在门边,因着喝了酒,胆子大了不止一星半点,看他的目光也能跳出她和他的恩怨,客观许多。
这样一客观,她便发现了他的面相上的诸多优点。
有棱角,却并不显得刻薄。
目光虽冷,时时像含了刀刃,然那刀刃却是秀气轻薄的匕首,而不是粗糙的狼牙棒。
如若真的要死,她自然选择被匕首戳死,那样还能保留全尸。如若被狼牙棒抡死,只怕她就成了肉泥。
她在一旁胡思乱想,他的面上已浮现不耐:“何事?”
她立刻清醒了一些,上前两步,看着他一身中衣,是入睡的装束,又退后一步,先往案几上放上了一锭银子。
“衣裳的银子……不能让殿下破费……”她低声道。
相隔多少时日,他听她破天荒的重新自称“奴婢”,便知她今儿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他并不推拒,算是收了银子,复问:“还有何事?”
她往前蹭了一步,低声道:“今儿因中途拥堵,在途中时就已过了申末……”
他“哦”了一声,语声清冷:“你若不说,本王还不知。你既然说了,本王就不能当做没听到,出宫牌子再不能给你。”
“啊?”她目瞪口呆。
“这……怎么能这样?”她立刻往前而去,停在他面前,急急道:“若不是你使计将路堵住,我是能按时回宫的。此事源头根本不在我身上。”
浓浓酒气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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