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玉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,只有熬。
他最擅长的就是熬。熬过骂,熬过打,熬过侮辱,熬过疼痛。这世上一切苦楚不平,他无力反抗,只有用沉默作为不投降的旗帜。
除却生死,都是云烟。
不止他要熬,褚桓也要熬,等到入学后,褚君洪就很难找到他们。新学校是个相对封闭的私立学校,褚桓会上最好的大学,去最远的城市,到时候,再也不会有谁能以血缘来迫害他们了。
但褚玉依然觉得委屈——真奇怪,这种感觉前所未有。他像个经常跌跤的孩子,没有人抱的时候,痛一痛也就算了,而现在,他却像借机嚎啕几声,让人来可怜可怜他,答应他一些无理要求作为补偿。
半夜,宋晋琛爬起来喝水。看一眼手机,凌晨三点钟,掀被子回来时,把背身的褚玉翻过来。
褚玉的两排睫毛里含着碎光,一翻动,就顺着眼尾的凹陷滚出去,拖出一道湿意。他在哭,生怕讨嫌一样安静地哭。
“怎么了?”宋晋琛抹去他脸上的湿意,以为他是痛经,“肚子疼?”
褚玉摇摇头,含糊而细小地哼嗯一声,小狗狗呜咽似的。
“那哭什么呢,腿又疼了?”宋晋琛回到床上来,手摸到他的小腿。
已经成年的小朋友在迟来地长个儿,有时会抽筋,宋晋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二十岁,又很有饲养幼兽的成就感。
褚玉下巴一撇,想摇头,又止住了,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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