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程锦之第一次这样叫他,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,周子佩含笑,似在等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你们这样逼我,有没有想过我不堪忍受而自戕?”不似在说笑,反而格外认真。
手忽然被人握住,周子佩取走了程锦之手中的墨碇,将他指尖沾上的一点乌墨用丝绢拭净,淡淡的语气好像混不在意般:“你不敢。”
程锦之看着面前的人,许久,忽然惨然一笑,是的,他不敢。
“小公子这般胆小,若有那份心思,何至于等到今日说出来。”像是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“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在夫人面前提起了。”
程锦之垂首立在那里,默然不语。
“小公子今日倒是格外的听话。”松了手,将丝绢收回广袖,周子佩看着程锦之低眉敛目的柔顺模样,“今日无别事,若是还累小公子便先去休息吧,我去让人给公子煮些参汤来。”
周子佩走了,程锦之却还是之前那样立在原地,他转头侧目看去,案上那枝海棠开得艳丽,却刺目得很。
程锦之没有去休息,就站在窗边,手搭在窗沿上举目望去,也不知在看着什么。
他的指尖带着一点胭脂似的殷红,是作画的丹砂色,衬得手指愈加纤细皓白。
风起时窗牖外、廊檐下白宣翻红梅,片片飞,而那案上的海棠早已不见。
*
因为昨晚的事,是以宫里来的人是没有见到程锦之的。
虽说被程夫人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,却仍旧是漏了风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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