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凌恒有一点却是猜错了,殷诺盯着他并非害怕他又跑了,殷诺只是……单纯地想盯着他而已。
☆、第44章
凌恒的饭快要做好时,殷诺突然接到一个电话,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,殷诺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就变了脸色,他看了凌恒一眼后,接通电话转身朝外面走去。
凌恒觉得不对劲,却没有说什么。
然而凌恒将饭菜弄好端到桌上后,却没有在客厅看见殷诺的影子,难道他还在打电话?
凌恒听到客房那边传来几声动静,便疑惑地走了过去,结果一进门,就看到殷诺正踩在板凳上,准备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到衣柜上面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认出那是自己本来准备带走的行李箱,凌恒略微生气地大声质问道。
闻声,殷诺回头看了凌恒一眼,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缓了缓。
凌恒的行李箱比较重,殷诺这一放松,便有要掉下来的趋势。
“小心!”凌恒看着觉得有些危险,下意识地叫了一声,同时迅速大步走过去将殷诺拉了下来,带入自己怀中。
接着两人耳边就传来“砰——”的两声巨响,是板凳和行李箱先后翻倒在地发出的声音。
凌恒铁青着一张脸怒吼道:“我操!你是猪吗?这么笨手笨脚的!”
见凌恒这么紧张自己,殷诺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还是挺高兴的,但他纠结片刻,还是忍不住较真地说出实话,“其实你不拉我的话,行李箱是不会掉下来的。”
闻言,凌恒瞪直了眼睛,拔高声音问道:“你这是在怪我?你还没解释动我行李箱干什么呢!”
殷诺沉默了一下,随后动作轻柔地抱住凌恒,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靠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一直留在这儿好不好,留在……我身边。”
殷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,但其中却又好似包含了无限柔情,听见这话,凌恒没来由地心头一酸。他怔了片刻,随即冷漠地推开殷诺蹲下身将板凳扶正,接着打开箱子一看,发现里面收拾好的衣服果然都不在了。不用猜也知道,肯定是被殷诺放回卧室的衣橱里了。
所以殷诺这是觉得把自己的衣服收好,再把行李箱藏起来,自己就不会走了?
当脑海中冒出这个无厘头的荒谬念头时,凌恒一瞬间竟有些哭笑不得。虽然这只是他的个人猜测,但殷诺这人,似乎真能干出这种傻逼事儿。
虽然殷诺曾经自称是某名牌大学硕士毕业高材生,但在凌恒看来,这并没有什么卵用,殷诺的生活能力和情商大多时候就跟三年级的小学生水平差不多。
“你是猪吗?”凌恒又沉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,同时踩着板凳将行李箱放回衣柜上面,接着不等殷诺作出任何反应,径自把人拉回客厅,“走,吃饭。”
殷诺外表看上去挺冷漠高傲一人,面对凌恒时倒是乖巧得很,被骂了也不反驳,而且他隐约察觉到对方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。
凌恒这人脾气略有些暴躁,但好在不算记仇。
饭间,凌恒想起殷诺之前接的那个电话,有些疑惑地问:“刚是谁打电话来的?”
听到这个问题,殷诺不自主地微微皱了皱眉头,眸中也露出厌恶的神色,“谢殷羡。”
谢殷羡是殷诺的表哥,之前还很傻逼地找过凌恒帮忙希望他能一起对付殷诺。凌恒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,一听是他,便不耐烦地问道:“他打电话来干什么?”
殷诺面无表情地回道:“他听说我之前投资的某个大项目赔本了,特意打电话过来慰问我一下。”
凌恒对殷家的事情不算了解,但也能猜到两人并不对盘,这所谓的“慰问”,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话。
“……”凌恒无语片刻,然后低声咒骂了一句,“小人得志。”
殷诺倒没有多生气,无所谓地回了一句,“不理会他就是了。”
然而晚饭还没吃完,殷诺的电话再次响起,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然后对凌恒道:“小余打过来的。”说话的同时,殷诺按了免提。
小余就是今天殷诺找来帮忙寻找凌母的几个人当中的头儿,一听是他,凌恒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。
“殷少。”
“伯母有消息了吗?”
“没有,”对方有些迟疑地答道,“不过我们发现了一辆可疑车辆,只是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车子主人的身份有些特殊,怕是不太好查。”
殷诺心中隐隐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,“是谁?”
小余缓缓吐出三个字,“季向阳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殷诺微怔了一下,眼眸也更加幽深了几分,随即冷声道:“没事,你们继续查,有新消息了告诉我。”
“是。”
说完,殷诺便干脆地挂了电话。
季向阳……?
凌恒听清两人的全部对话后,默默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,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季向阳是谁?这名字我听着觉得有些熟悉,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”
“四季集团知道吧?”
殷诺一说四季集团,凌恒就想起来了,他之前在殷诺的电脑上看过一篇关于四季集团的报道,里面就写了季向阳这个人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季向阳应该是四季集团董事长的大儿子。
凌恒蹙眉道:“我想起来他是谁了,可是他跟我妈有什么关系。”
这要是放到以前,谁要是告诉凌恒他家母亲和四季集团的大少爷有什么关系,他肯定是不信的。但自从凌恒在网上查到了自家母亲年轻时候的消息报道后,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可能了。
殷诺盯着凌恒看了半晌,面沉如水,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,又过了一会,他才缓缓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……再说了,小余只是说发现了可疑车辆,并不代表真是他带走了伯母。”
凌恒叹了口气,说:“再等等看吧,明天还找不到人我就报警了。”
闻言,殷诺本想说如果他都找不到人的话,那报警了也没什么用,但沉思片刻后,抬头却是问的另外一句话,“你很爱她?”
对于这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,这个问题的答案都非常简单,可是凌恒却被问住了。他想或许殷诺应该问“你恨她吗?”更加合适。
然而其实不管是哪个问题,凌恒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
这些年来,凌恒过得并不轻松快乐,自从凌父死后,那个所谓的“家”便如同虚设,而且后来反倒成为他的负担。但或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