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……”阿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忽希冀地睁大,“是比隔壁阿涂家的先生还要厉害的夫子吗?”
“当然。”她笑着眨了眨眼。
阿梧跳起来:“好耶好耶!阿梧这就去找阿涂,告诉他阿梧也要有夫子啦!”
青衫的小人儿欢呼雀跃着,飞快地跑远了。
谢双双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淡去,眉心微不可见地蹙起。
莫名的,她想起了阿梧那一日的呓语。
“噩梦里面,有比屋子还高的大火,会跳舞的大火……还、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。”
“好多东西都砸下来了……快要砸到阿梧,要把阿梧压扁了!”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这话似有端倪。
梦境的根源是现实,人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一些事情,不会做这样极端的噩梦。
那会是……因为什么呢?
***
除了被不轻不重地“惩罚”了一下,穆珏并没有对她怎么样,也没有继续干涉如意酒楼的事情。
或许是不屑过问,又或许是无暇顾及,这件事似乎逐渐被淡忘了。
她也隐约听说,自穆珏重新回归朝堂后,四方抨击太子的舆论仿佛被人推动一般,在悄然间滋生壮大。
皇帝已达知命之年,又因政事劳累,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时常卧病不起。
朝廷党争激烈,暗潮汹涌。
有人在蠢蠢欲动。
似乎躲在暗处织一张网,狞笑着,随时准备抛出诱饵。
绥庆六十三年的盛夏,注定要不安宁了。
第31章
那一日, 她尚在镇国公府的小厨房时,便向哥哥谢奕问了当今朝野的局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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