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事情像是一场不会醒来的噩梦,他在酒店的三楼等来了他的陈老师。
几个人在窗户旁边撕扯,然后好像是谁伸出手,把陈树白推了下去。
简霖愣愣站在窗边,全身发冷,手颤抖地扶上窗框,唇几乎是无法自抑的颤抖。
“不”他抖抖索索往楼下跑。
没有人再拦着他,一条人命,谁都担不起。
简霖找到了陈树白相熟的医生,在一家隐蔽的诊所里,他跪在地上央求医生。
整整一年,他给自己做了整形手术,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像另一个人,一个他很熟悉的人。
他变成了陈树白。
钟警官缓缓举起手铐,向前一步:“我该叫你陈树白,还是简霖。”
陈树白,也可以说是简霖,温和笑了笑:“看作谁都可以。”
他是陈树白,还是简霖又有什么关系?
夜戏的光打的并不亮,郁寒站在不远处看着场地里拍戏的人。
或者说,看着温糯白。
大雪纷纷扬扬往下洒。
郁寒不知道别人拍戏是什么模样,是不是也像温糯白这样,从嘴角的弧度,到大雪里苍白的肤色,再到干净的指尖,都恰好戳中那个点。
这应该是部好电影。
郁寒不得不放下一点自己的成见。
温糯白好像完完全全变成戏里的那个人,叫什么,陈树白?
郁寒提着保温瓶,走近一点,长长的黑色毛呢大衣上台阶的时候在雪地滑过一道痕迹,他紧紧看着温糯白,看他抬起雪白的脖颈,对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勾了勾唇角,复杂到纯净的易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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