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淡泊,也被撩起了几分好奇。他扫向后席,那边多是花满楼的红妆女子,还有待上场的舞者歌者,中间一道小门,黄衫翠袖进进出出,莺歌燕语,容色如乱花入眼。
由来世俗风尘客,枉与他人作笑谈。
站得久了有些乏味,他移步绕着回廊走了走,这时候还有不好歌舞的人待在二楼的包间内,掷色子声、下注声不绝于耳,栏杆边也站着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向楼下看,玩闹一番又进去了,人人脸上都是饱受感染的欢愉神色。
他刻意走靠边的位置,因为霄河剑提在手里太过显眼,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和他一样的临时雇来的守卫。花满楼雇守卫的考核特别严格,所以佣金相对的也很多。
走到西南面拐角的时候,边上的房间里骂骂咧咧地出来一个人,是个穿着掐牙锦缎背心的胖子,走路脸没到肚子先上前,那胖子手里拿着一个琥珀的鼻烟壶,拇指上套着枚鹰头的银戒,每走一步都要喘口气,也没注意到他,低着头便走过去了。
陵越抬头一看,那房间装饰很低调,也没什么特别的牌子,这种地方,便是那种只有极少部分人才会进去的拍卖场所。每一件宝物出手,都是天价的买卖。
他驻足了片刻,便离开了。走到一半,楼下忽地起了一阵异样的骚动。他扶着栏杆眯眼看去,对面的后席上,有一人从那道小门里抱琴而出。
他也曾见过那道抱琴的身影,不过当时是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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