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被人抄走。眼下两位祁山弟子,略通医术的,正在给长青清洗上药。因着偷偷摸摸,不敢点灯,便只得将床移至窗边,借外头一点微光照着。
连笙被打发去悄悄煎药,回来便见他二人已然包扎完毕,长青的两腿缠了纱布,被板子固定,直挺挺地搭在那里。折腾了这么些天,他定是痛极、累极,还不等连笙回来便先已睡下了。
连笙于他床边默默垂眼站了许久,思绪良多,直至觉他已然睡得深了,才又蹑手蹑脚地退出来。
天已大亮,几位弟子皆抓紧时间各去歇了,外头只余沈璧与单庭昀守着。
连笙带了房门,便向他二人行去。
昨夜一场,生死攸关,好在有惊无险,单庭昀正向沈璧告谢,而后便谈及前路应该何去何从。连笙来时,正逢沈璧说起此行说难也难,说不难也不难,只要长青能出去,一切皆好办。
“我与祁山众同门面生,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城,单将军乔装一番,应也无碍,即便被认了出来,将军一身本事,硬闯又有何妨。至于连姑娘……”沈璧回眸望了连笙一眼。
连笙接道:“若兄长能出得城,我便是最不怕的,哪怕去翻爬城墙,我也有法子出去。”
沈璧便笑笑,轻哼一声,大理寺监牢都能逃了,哪里还有困得住她的地方。遂而又道:“为今便只看如何将长青带出。这几日城门口定当严查,长青身子又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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