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会分开了。
那笑似苦似绝望,又像是痴魔。
他终究不得解脱的,唯一的法子便是眼前这样……
冰寒水漫过头顶。
当年她葬了他,给了他长生。
如今他陪着她,如此成永远。
——————
砰,师宁远推开门,扶着墙弱弱喊:“许青珂……”
屋内寂落无声。
他吐了一口血,又蓄了下气力,才踉踉跄跄找到那药房。
许青珂就躺在塌上,安静无声,但岁月静好似的。
他忽然就安心了,但眼前昏暗,几乎就要倒在她身前。
那短剑上也淬毒了。
“弗阮这王八羔子……”师宁远知道自己快死了,连骂弗阮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坐在许青珂躺着的塌边苟延残喘。
但他忽然想起一件很无奈的事儿——万一许青珂醒来,忽然发现身边躺着一死人,却不知道他是谁。
他可能有必要给自己刻个牌子挂脖子上,免得她不认得。
说干就干,旁边就是桌子,他随手扯了上面的纸,也用不着墨了,沾着血水就要写下自己的大名,却发现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琉璃瓶。
里面液体还剩一半。
师宁远若有所思得看了看这琉璃瓶,又看看那打开的药炉……
最终拿来闻了闻,那一刹那的表情有些微妙。
既厌恶又狰狞然后无奈苦笑最后释然。
“弗阮啊弗阮,你果然是……”
变态啊。
然后师宁远将半瓶液体一饮而尽,但也将那血字写好放在胸口。
很好,这下不管死不死,他都安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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