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料,扯都扯不开。他有点气急了,忽然又听他开了口:“爸妈连让我照顾他们的机会都不给,我好像挺失败的。除了秦睿,我只有你了,你爸妈偏要跟我争——也对,他们也就一个儿子。”
萧君漠盯着他,一直不说话。
单荀也闭了嘴盯着他,一张脸红得跟喝了酒一样。
萧君漠忽然笑起来。眉眼弯成弧线,咧着嘴笑得肩颤。单荀脸色一变,皱眉望着他,眼里透出几分控诉的意味。萧君漠笑了好一会,掀开他抓着他衣服的手,起身出门,没多久又端着一杯水回来,手心打开,上面躺着几粒不同颜色的药片,把水杯往床柜上一放,作势要扶他起来。单荀倒是合作,拄着身子自己坐好了,把他手里的药接过去放入嘴里,再伸手拿杯子喝水,仰头,喉结滚动两下。萧君漠接了水杯放回床柜上,让他躺回去。
单荀道:“你刚刚笑什么?”
萧君漠眼里又浮上笑意,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几口,压低嗓音道:“忽然不想你退烧了,怎么办。”
单荀道:“我要难受死了。”
萧君漠道:“你要是好了也能这么说话该多好。”
单荀道:“我什么时候不这么说话了。”
跟醉酒似的。人生病时候感情特别脆弱,加上这人肯定也是憋得狠了,释放也就尤其汹涌。当然,烧成这样一个话唠,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话唠,萧君漠也不敢放任他就这么下去,思忖一会,又道:“还是得去趟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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