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世威哥也没说你的情况……」原来他俩说的是不同的两件事。
世威哥?!
记忆力过人的雷孟延想起,救他一命的人,是叫华世威没错,而且他说带他到药铺里找大夫的,是一名姑娘,难道就是她?
「妳是救我一命的人?」他试探地问。
「是啊!你伤的好重,后来我去找你,世威哥说你被家人带回来了,原来你就是大少爷啊!」蓝秋涵兴奋地说道,原来的忧虑和害怕一扫而空,大少爷是她认识的人,那幺,在雷霆堡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了,她天真的想道。
「妳是因为我是大少爷在同兴?」
他看不见她,是以无法得知她是否欺骗他?
他猜测她原先就知道他的身份,现在混进堡来不知有什幺企图?被亲人陷害再加上身体的残缺,让他变得疑心。
「当然了,你没事就好了。」
蓝秋涵以为他离开世威哥的药铺之后,他的家人为他延请了名医,自然将他的伤给治好了,哪知……
「说!妳是不是想图我个什幺?还是想图些银两才混进堡来的?」他没有错过她愉悦的声调,他是眼盲可不是耳背,她愉快的口吻好似在要求些什幺。
「你在说什幺,我听不懂!」蓝秋涵摇摇头,他的话太深奥了,她一个字也没听懂。
可惜她的摇头,他看不见,就算是看见了,也会选择不相信。
「装蒜!我倒要看看妳能装到什幺时候。」他相信不出几天-她的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,就像二舅一样……
他会等下去的。
目前,他有的是时间,不是吗?
「过来!」他命令道,她的距离太远,他感受不到她的气流。
蓝秋涵乖乖上前,怯生生的。
「大……少爷。」
「叫什幺名字?」他不客气的问。
「秋涵,蓝秋涵。」
「大胆,在主子面前,婢女没有姓氏。」他斥喝,一双眼睛虽瞎了,但含怒的利眸隐约可见,依然骇人。
「是。」蓝秋涵不懂这个规矩,现在知道了,再也不敢说自己姓蓝了。
「几岁了?」
「十……十七岁。」
「跟我讲话不要结结巴巴。」
他攒紧眉心,他有这幺可怕吗?全盲的他无法照镜子,不知道这些天来,他变成什幺模样,是这般吓人吗?
一向人称俊美无俦的他,竟能让人畏惧,他--当真是变了吗?
一股暗流在他和她之间,阴郁沉重无法疏散。
「是。」
「妳是应总管安排来服侍我的?」
秋涵起先是摇头,后来又是挥手,看大少爷没有反应才改用说的,「不……不是。」
「不是?!」
「总管说要我先熟悉环境,四处打打杂就行。」
「那妳来这里做什幺?」
当真是自己推断的没错,她知道他是雷霆堡的堡主身份,趁机来央求地幵幺?
嗤,这就是人性,他一脸不屑于顾。
「是娟儿姐姐要我来的……啊!我的被子……」猛然想起在火堆旁的被褥,她急忙地说要走,「大少爷,您慢慢吃,晚些时候我再来收,我先走了。」
「慢着。」他叫住她。
「大少爷还有什幺吩咐?」
「不准走。」
「啊!」
不准走是什幺意思?
☆☆☆
不准走是什幺意思?
她不能不走啊!晚了,说不得那些被子都要烤焦了,秋涵在心里急着,可又不晓得大少爷叫住她到底要做什幺?
站在门边,她走也不是、留也不是。
是呀!自己叫住她干什幺?
雷孟廷在出声之后便后悔了,一个小婢女花得了他多大心思?他竟然在这里发慌,为了自己脱口而出的「不准走」?
不知怎地,他就是想她留下,为他这些天来的空虚寂寞填补些什幺。可她只是个婢女,能做什幺?
茫然若失的,他找不到答案。
霍地,一道恶意的想法令他玩味,狂邪的笑意浮在唇角,连浓黑的眉都给染弯了。
「妳知道有人想害我吧?」
「害你?」
「那天,我受了这幺重的伤,妳该不会以为是我自己想要死吧?」
「当然不会。」怎幺会有人拿刀杀自己呢?!秋涵当然不相信。而且,他有这幺多钱、还有大房子,有这幺多她作梦都求不来的东西,他怎幺会想死呢?
「所以,妳知道那天其实有人要害我,置我于死。」他顺水推舟地说。
「是谁要害你?」秋涵惊问,她没有想过这些,在她的世界里,除了工作赚钱之外,没有人性险恶,没有害人、伤人。
雷孟延摇头,表示不知,他说了谎。「不知道,我不知道谁要害我?」
「那大少爷的意思是……」
「既然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我,那人一定躲在暗处找机会害死我,妳说是吧?」他一步步引她掉进陷阱。
「嗯。」
「所以,我要妳试试这些食物,看看有毒没毒。」他在试探她的忠诚。若她敢吃,那幺,她在他的心中,又是另一个不可言喻的地位;若是不敢,就别怪他无情了。
他的心被乌云蒙蔽,丝毫不顾念与他不相干人的危险。反正,应总管还会再找几个丫头来服侍他,少了一个,他才不在乎。
「吃这些食物吗?」秋涵眨着灵动的大眼,直勾勾地望着他,可惜他看不见,否则,他会看出她眼底的渴望。是了,那是一种对食物的渴望。
渴望到--她忽略了危险。
「是。」他点头。怎幺,她要试了吗?
她真要试?
「可是我吃了不要紧吗?这明明就是给大少爷吃的……」
秋涵望着食盘上的醉鸡、鲜鱼、炸虾、翡翠羹汤、八宝饭还有两盘青菜,忍不住地咽了口水,这些她从来只在上一巾集时看别人吃过,自己压根儿是不曾尝过味道的。
现在大少爷竟要她吃!她好怕是自己听错了。
一个基于刺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