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躺椅,这些之类许多的家具用品,只有他的游戏机没有被带过来—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再过一会儿陆锋就要来看他了。
想到陆锋,陈冬在心里小小地叹了一口气。
他很久没有见到陆锋,直到两年前父母都去外省公费学习了,他一个在家的时候突发急性哮喘,在这之前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有这个毛病。
那天是晚上,外头的天很黑。他一个人瘫在地板上,胸腔痉挛一样蠕动,他大大张开了嘴,却怎么也无法呼吸。冷汗很快就浸湿了身上的衣服,单薄的睡衣紧紧贴在他身上,也许能看见用力过猛而收紧的肋骨。他听着居民楼里热闹的响声,听着他们从热闹一点点轻下去,好像他已经渐渐要脱离这个喧哗的人世,只有门口突兀的传来徘徊的脚步声。
陈冬的弯曲的指节泛出青紫色,手指用力地扣着木制的地板。他无法呼救,不断扇动的鼻翼和张得大大的嘴现在成了没有用的东西,缺氧让他的脑袋眩晕而恍惚,只能迟钝的判断出门外徘徊着的是黑白无常。等他死了,他们就会进来,然后把他能思考的部分带走,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地上他的身体,一具没什么大用的东西。
这个模糊的意识让他哭了起来,眼泪和口水一起淌下来。过了一会儿,也许是一分钟,也可能是五分钟,在他还没死掉的时候门口传来巨响,大门被重重地破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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