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不需要缝合，消了毒包扎，打了针破伤风。夜班大夫位心的阿姨，边处理边絮絮埋怨：“怎么么不注意，多漂亮的小手儿，留疤了可怎么办！前几天不能碰水啊，隔两天过来换纱布。”换作往日，秦笛定会弯起明亮的眼眸道谢，可天他的失魂落魄都结在苍白的脸颊和嘴唇，比上的霜雪还要失。祁松言紧紧随在他身侧，替他进退应对，“谢谢大夫，我肯定看住，麻烦您了。”

走医院的时候，红铜的峨眉月钩角暗诡。祁松言用家里取来的羽绒服把秦笛裹了个严实，秦笛不说话，只抬头看弧月，看了会儿才沉默从袋里摸瓶速效救心倒了粒压在头底。

祁松言揽过他，遁楼脚的影里，隔着羽绒服把他牢牢抱在怀中。

“简单说说，让我心里有个数。”

秦笛双手在他心缩成拳，又被祁松言捋得平展，他努力吞掉多余的绪，尽量平静叙说：“我爸去家里了，我们三个都动了手，我把他赶走了，我妈也走了，不知道去哪了，伤我自己刀划的…没有了。”

祁松言心里阵发紧，满肚子脏话不知往哪倾倒，他重重呼了气，摸了摸秦笛的头发。“不还没吃饭？”

秦笛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晃晃悠悠，始终也没掉来。

祁松言不敢再去吻他的眼睛，牵起他的手：“走吧，我们回家。”

到门的时候，祁松言才告诉秦笛自己爸妈也在家。秦笛当即想扭头就走，可他实在无处可去，只能硬着头进了门。他的面容在玄关灯大白的时候，祁松言的爸妈隐晦交换了个眼神，却依然招呼：“快进来，儿子给人拿拖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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